白榆望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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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复仇:被拐卖的女人】被昔日同学骗入山村,我经历了什么【下】(完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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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要干什么?”张芬盯着菜,手里的动作没停。


“试探你,看你有没有想跑的心”我说着,眼睛飞快的瞅了眼远处的张婆和朱婆,“问起你就说不敢出村,总之别出张家的门就是”


“好”她接得很快,过了一会,我正思躇着报复计划,旁边响起一声弱弱的声音,“姐,你真好”


我心愣了愣,但还是面不改色的择着菜,嘱咐她,“以后咱俩少见面,避免他们起疑”


没过几个月,我怀孕了,在张芬的孩子一岁的时候。朱婆和朱斌那晚特别高兴,特别允许我上桌吃饭,给我夹了块五花肉。

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干咽下那块肉,我想,如果没被拐卖,我现在也该大三了。


朱斌得意的摸着我的肚子,“我朱家香火啊”


他这话让我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,我怕生下来若是个女孩,在这个家庭会受到什么待遇。


我心里还隐隐潜藏着一个想法,我不想要这个孩子。


张芬死死的拽着我的手,哭着求我别犯傻,我知道她的意思,孩子要是没了,我也逃不了受折磨。


我看着她,她脸早没了刚来时的娇嫩,我们都面色蜡黄。我拿起地上的小石子,一字一句在石板上刻下字


“I must leave ”(我一定要离开)


怀胎十月,是在第二年早春生产,一滩滩血水流淌下,我听到她们说,是个男孩。


“母犊”没有给孩子取名的资格,但因为我是个大学生,朱斌让我一定取个有志气的名字,我抱着孩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,名字想好了,就叫朱功。


我姓程,等我离开后,孩子要和我姓,他的名字,就是程功了。


成功,成功,你说,妈妈一定会离开的,对吧


朱斌到后来开始干起了买卖拐卖女人的行业,每天看着一群妙龄女人被吊在地窖或者猪笼,我精神开始慢慢有些不好,一下子就容易回到刚被绑的那天。


这样恍恍惚惚的日子一直过到我生下第二个儿子那会,我正麻木的坐在门口剥玉米,张芬抬手扔玉米棒时,我注意到了她的左胳膊。


“你把手伸过来”我盯着她,突然开口。


“姐……”她愣了一下,不自主的往里缩胳膊,我一把拽过来看,那灰布衫下挡着的,是一只没有左手的胳膊。


我看着她愣了很久,不用问我也猜到了,因为张芬的二胎,是个女孩。


此时朱婆正好走出门外踢了我一脚,“发啥愣呢,好好剥”


我硬生生挨了一脚,心里咒骂着牟村的村民,等她走后,我示意张芬看我,然后把脚下的土擦了擦,露出了那句话


“I must leave ”(我一定要离开)


“我虽然这俩年精神不好,但我没忘记我们的行动”我低着头剥玉米,低声说道。


“我在山边的废墟里,翻到了一片碎玻璃”张芬低着头,背对着我,“是那个姐姐留给我们的,我还把它埋在那个废墟里”


我知道她说的那个姐姐,是我刚来那天,被人从小屋子里拖出来的女人,听说她后来疯了,但被锁在山崖废墟边,每晚总有男人去那儿。


她干了一件大事,她在一年前的春节那天死了,手里抓着一个玻璃碎片,旁边躺着醉成一摊泥的村长,只有人知道村长那晚是边喝酒边去了废墟那块。


后来她被直接踢下了山崖,她死的那块写了几个字,后来村民特意叫我去认,我慌忙告诉他们这是咒人的话,叫他们赶紧擦掉,等他们擦掉以后,我告诉张芬,她写了十个字,是:


我叫白茉娜,你们,要成功


她写的很隐晦,但我看懂了。


我和张芬虽然从没和她说过话,但她被拖走那天,和我对视了一下,我知道,她肯定一眼就看穿了我。


我想逃,她看懂了。


我和张芬都没再说话,但我们都知道,她一定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,父母一定很爱她。


“如果有下辈子,她以后,可一定要好好的。”我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

那一年,是2007年。


朱斌突然病倒了,他手底下几个要周转的“母犊”就暂时给了他的二叔看管,朱婆慢慢变得死气沉沉,但还是每天指使着我烧煤干活,俩个孩子慢慢长大,小儿子也才是会叫爸妈的年纪。


没过俩个月,村里慢慢很多青壮年出现这样的病,卫生站看不了,听说是流感,人家也怕,牟村人连卫生站的门都不让进。


我垂着眸不说话,像几年前刚过来一样沉默。


“你发誓,你会好好伺候我的”朱斌扯着我的头发,一口黄牙对着我,我忍着臭气,应道,“我朱红发誓,一辈子好好照顾我男人朱斌,不然天不好死”


我垂着脑袋答应他,但怎么可能呢,对生死我早就无所谓了,我的心里只有绵延无尽的恨。


他这满意的松开了手,可眼皮耷拉着跳了几下,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。


他死了。


我跨出大门,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呼吸到了空气,俩个孩子注意到了床上不会动的爸爸,“哇哇”的一下放声大哭,我拖着青紫的身子走出门,张芬也走了出来。


我们没有带孩子,那些孩子都是牟村人的血肉,他们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,我们只能先找警察,再救孩子。


“走吧”


我们相视看着,彼此都没多说一句话,我原以为的汹涌澎湃和轰轰烈烈都没有,只是我们互相对视一眼,拿着从炕下偷出来的钱,一路走到镇上,又走到县里,最后走到了市。


等家属到了以后,我抬起头,朝那个妇人傻傻的笑,我知道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,但我好像说不出话,只能傻傻的笑。


我的爸爸妈妈才五十岁的年纪啊,头发花白,抱着我哭嚎着“我的星星啊”


她颤颤巍巍的抱着我不放,我不忍告诉她我的经历,可直到警察根据我们给的地址带回了我们的孩子。


俩个面容黝黑的孩子脆生生的喊着我妈妈,我的父母早就哭得说不出话来,我们都抱着彼此,只会哭了。


周雅婷就比较孤苦伶仃了,她父母听说了她的事后,来都没来警局,听说是因为是嫌弃她罢。


周雅婷到最后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,警察手机里传来了她父母的话,“让她死在外面吧,别回来脏我们家”


当父母要带我走时,我却摇摇头,和张芬,也是现在的周雅婷,走向了那位警官,“俺们自首”


说一说出口,我的心有些抽痛,关在牟村那么久,我和周雅婷,都是一口他们的方言,连说普通话,都要在大脑里过一遍才能说好。


我和她如实的叙述了我们被拐卖的这几年,并将我是怎么用黄白菜花将全村男人毒死,以及那个流氓齐山,和那个胸口上插着碎玻璃片的张老三。


那块碎玻璃,白茉娜曾用它扎进村长的心脏,后来也被我们插入张老三的胸脯。瞧,多像。


我说着,举起周雅婷的手给众人看,她的左手早没了,我们也才快三十岁的人,可背就已经弯得直不起来了。


最后,我告诉警察,还有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孩,她虽然已经被丢下了山崖,但我还是希望能够找到她的父母,告诉他们,他们的女儿勇敢又坚强,她叫白茉娜,一个特别干净的女孩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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